納稅大戶牛家案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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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稅大戶牛家案三
林實從徐青雲那得知這冷情要回來還得至少兩日，可她卻是等不及了，畢竟這牛家的案子可實在是拖不起了。
徐青雲得知了她的想法，也是讚同的。最後，二人商量後決定一起去這牛家走一趟。
按理說這一趟早該去的，但是礙於先前對於牛大富這一家人都不怎麽了解，確實也不太好直接上門去調查。
若是真去了，怕是也達不到想要的效果，還會打草驚蛇。
但是如今再去，卻是不一樣的，最起碼他們知道要提防著誰了。
就說這吳玉娘，那絕對不是什麽善茬。今日二人也是想去看看這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。
畢竟這冷情調查來的資料主要還是經由她繼母的嘴裏得知的，至於有沒有歪曲事實的地方，就得他們親自驗證了。
說來也奇怪，牛家人來鬧過幾次後，牛大富不知為何倒是平靜了下來。
他們上門的時候，雖說是有管家來迎接，牛大富自己卻是沒有跟著一起親自來迎接的。直等到他們進了廳堂，又等了好半晌後，他才姍姍來遲。
更讓林實感到怪異的是，據她的觀察，這人現在的表現可是全然不見徐青雲說的那般焦急。面上甚至都沒了先前的那種氣憤。
林實他們還沒開口，卻見他突然撫了撫自己的大肚子，面帶微笑地道：“這些日子，因為小女的事，著實是麻煩大人了，我今日本是想親自去一趟的。”
“這倒是巧了，現下我們既然來了，您若是有什麽要求，全都可以提出來。畢竟聖上……”
“不不不”，他一邊擺著厚實寬大的手掌，一邊解釋：“大人您誤會了，我此番去尋您不是為了讓您破了我女兒的案子，而是打算讓您把這事給按下吧。畢竟她年紀尚小，我身為他的父親，總得為她的名聲著想。”
林實見著他這前後兩種反應，到底是沒顧得上徐青雲的阻止，執意開口問道：“牛老爺，您可是有什麽難處？您放心，您只要說出來，徐大人是一定會幫您解決的。”
本以為他會欣然接受，卻沒想到他立即一副怕被誤會的樣子連忙撇清道：“這位姑娘啊，你真是誤會了，我是真心想撤了這案子。”
說完，又看向徐青雲，“大人，您看不知可否？”
徐青雲知道若是再拉扯下去，也是無益，自是點頭稱“好”，又允諾道：“您放心，我們自然是以您的要求為準的。”
先開始林實還有些疑惑，看不懂這事情的進展，但是如今事情都發展到了此種地步，她自然也是明白了幾分。
就是不知道這牛老爺態度的變化究竟是為何？而這中間又是否有那吳姨娘的手筆呢？
她與徐青雲眼神對視上一瞬後，二人就達成了一致。
可就在他們準備告辭的時候，卻不期然聽到了一道由遠及近的嬌媚女聲。
“大人和這位姑娘可別急著走啊，妾身這還沒好好招待上二位一番呢！”
牛老爺看見那漸漸靠近的弱質身影，眼中也閃過一抹訝異。
待人站到林實跟前，她才不著痕跡地把人看了個底朝天。
就連一向只看美男的小美都評價了幾句。
【這姨娘長得可真是……好看啊！】
林實再次聽到她這樸實無華的誇獎，還是忍不住想笑。同時也生出了幾分想要逗弄它的意思。
你看，我這也有一陣子沒帶你去看帥哥了，我這瞧你看美女也挺帶勁的，要不下次咱們就去看美女，不看帥哥了？
【不要！！！我還是更喜歡看帥哥一點！再說這美人一看就有劇毒！】
林實對這點倒很是認同，這人不管怎麽瞧著可都不是善類。
再說，她總覺得吳姨娘趕著這個時機出現，定然是有所圖謀。
至於所圖為何，就看她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麽了。
吳玉娘走近後，倒也沒立馬開口，而是先坐到了牛老爺旁邊的主位上。
林實瞧著她一搖三擺、頗有風姿韻味的走路姿勢，可是在心裏吐槽地不行。
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來這吳氏在討好男人這方面可是個中能手，旁的不說，就說她這搖擺的幅度和頻率吧，這怎麽看，都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。
一舉一動可真是都直直地戳中了男人的心，讓他們對她著迷，不能自拔。
突然，她就想看看徐青雲在面對這樣一個人間尤物時是怎麽樣的態度。
待看到他那副巋然不動的樣子後，林實雖然嘴上不願意承認，心中卻是滿意極了的。
“大人和姑娘今日特地前來，我家老爺卻是連杯茶水也無，倒真是我們的失禮了，老爺，您說是不是啊？”
說完，她似歉意地笑了笑，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不正經。
牛老爺本還有些不悅的心情，倒是被這笑給抹平了。
“玉娘說的對，是我的不是，叫大人和姑娘見笑了。”說完，竟還真打算讓下人給上茶，
卻是被吳氏給攔住了，“老爺，您這既然已經失禮，現下再給人上茶，可別叫大人笑話。”她聲音軟糯，語氣嬌嬌，可真是把牛老爺的心都給說化了。
當即他就拉住了吳氏的手討教起來，“那玉娘你說，我該如何做，才能彌補一二啊？”一邊說著，還一邊摩挲著她細白的手背肌膚。
吳玉娘聞言卻是未語先笑，待止了笑，才用那似嫩蔥般的纖纖玉指戳了一下牛老爺的胸口道：“老爺，您這還用問妾身嗎？可若真是如此的話，我看前幾日您得的那對琉璃酒杯就不錯，作為賠禮給了徐大人倒也不算失禮了。”
即使牛大富隱藏的及時，林實卻還是看到了他臉上閃過一瞬的驚訝。
徐青雲自是也察覺到了不對，但他卻和林實默契地都沒有說話。
若是不能借此弄清楚這吳玉娘到底打的什麽算盤，這趟可就真的是無功而返了。
而他們疑惑也在牛老爺命丫鬟把東西拿上來，打開給林實、徐青雲看的時候被解開了。
看著那靜靜躺在錦盒中的兩只晶瑩剔透的小酒杯，林實就是再不懂這些東西，也能看出來這東西的材質可不是吳氏嘴裏說的“琉璃”。
來這兒的幾年間，對於大淵的礦產情況，林實也有個大概得了解。
就以目前的行情來說，琉璃的價格可是拍馬爺趕不上這玉石的。
更何況那兩只酒杯所用的玉料可是很稀有了。畢竟透光度在那呢！
明明是送玉酒杯，卻非說是琉璃酒杯，徐青雲當然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。
牛大富本是笑得極開懷得想獻寶，卻不想竟撞上了徐青雲一瞬間漆黑的俊臉。
“牛老爺，您這是何意啊？”聲音雖沒有刻意壓低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極其嚴厲的。竟楞生生把牛大富臉上掛著的笑意給打散了。
大人發怒，小人自是惶恐。牛大富見徐青雲竟沒有見一絲一毫的欣喜，當即也變了臉色，戰戰兢兢起來。
眼見局勢沒有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，吳氏適時地接過了話頭：“大人，您這真是誤會我們老爺了，您若是覺得這賠禮不合適，我們不送您就是了。您哪至於動怒呢？”
林實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又多看了她兩眼，她覺得自己對吳氏的評價又可以上一個檔次了。
看來，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，怕不只是會勾引男人，就是那攪混水的功夫也是不差的。
你看，這本來還劍拔弩張的氣氛，被她幾句話一說，立馬就沒有那麽緊張了。
“夫人，您倒是也誤會我們大人了，只是他身為朝廷命官，這私自收受百姓的東西卻也是萬萬不可的。還請老爺夫人莫怪。”
牛大富一聽林實這麽說，臉色也恢覆了血色，他雖說是納稅大戶，但是跟官員比起來，到底也只算是平頭百姓一個。
朝廷因為他的貢獻看重他是給他的體面，可這體面若是想拿回去，到底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，如此倒也不怪他面對徐青雲的時候是那般態度了。
眼見著再待下去，也無法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，徐青雲掃了一眼林實後，對著牛大富道：“今日之事，還望您莫怪，現下既然您這已經不大算再查，我這就帶著我的人離開了，牛老爺就不用送了。”
被拒絕了相送的牛大富，和吳氏對視一眼後才道：“那今日就麻煩大人走一趟了。我這就讓管家送你們出去。”
隨後，在管家的帶領下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，二人就出了牛府。
直等到他們離開了牛府所在的街道，林實才轉頭看向徐青雲，“那這案子我們真不查了？”
其實林實心中已有了答案，但是到底還是想知道徐青雲的真實想法。
徐青雲早就猜到她會問這個，故意讓林實等了半晌，才道：“案子自然是要查下去的，眼下就是還不知道吳氏今日送那玉酒杯的目的。”
“可不是，你說牛老爺那案子他說不查了，你肯定是聽他的，吳氏卻冷不丁要送你那等值錢玩意兒，就實在可疑了。”
而且，她方才可是聽都到小美說吳氏在撒謊了。
不過是她自己也看出來罷了，畢竟那麽明顯的借口又怎麽能取信於他們這樣的人呢？
“算算時辰，冷情最多再過一日，也回來了。屆時再看看他帶回來的消息吧。”
“嗯，行。不過我覺得也可以再查一下這吳氏。”
聞言，徐青雲轉頭看向林實，隨後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：“林姑娘所見倒是和本官一致。
既如此，那就好好查一查這酒杯的來歷和牛大富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吧。”
林實本不想接他的茬，可提到這酒杯和吳氏，她就又有了精神。忙討好地道：“那你要是有消息，一定會跟我分享吧？”
“查出來再說吧！”徐青雲觀察著林實的臉說道。
林實見他不像說假的，頓時有些不悅，畢竟這一起辦案、共享信息可是他自己說的。現在卻又來敷衍自己。
與此同時，二人走著走著竟剛好到了林實的鋪子附近，當即她就說了句“大人告辭”後，扭身進了鋪子裏，還順便把門重重關上了。
徐青雲本就是有心逗弄，看到她生氣不但不擔心，心裏還有些竊喜。
阿離見著林實突然出現，臉色也不好看，自然開口關心：“小姐，你這是怎麽了？”
林實卻只是“哼”了一聲，就進了內室。
他不給自己看也行，那她就自己想辦法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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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如今再去，卻是不一樣的，最起碼他們知道要提防著誰了。
就說這吳玉娘，那絕對不是什麽善茬。今日二人也是想去看看這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。
畢竟這冷情調查來的資料主要還是經由她繼母的嘴裏得知的，至於有沒有歪曲事實的地方，就得他們親自驗證了。
說來也奇怪，牛家人來鬧過幾次後，牛大富不知為何倒是平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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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實他們還沒開口，卻見他突然撫了撫自己的大肚子，面帶微笑地道：“這些日子，因為小女的事，著實是麻煩大人了，我今日本是想親自去一趟的。”
“這倒是巧了，現下我們既然來了，您若是有什麽要求，全都可以提出來。畢竟聖上……”
“不不不”，他一邊擺著厚實寬大的手掌，一邊解釋：“大人您誤會了，我此番去尋您不是為了讓您破了我女兒的案子，而是打算讓您把這事給按下吧。畢竟她年紀尚小，我身為他的父親，總得為她的名聲著想。”
林實見著他這前後兩種反應，到底是沒顧得上徐青雲的阻止，執意開口問道：“牛老爺，您可是有什麽難處？您放心，您只要說出來，徐大人是一定會幫您解決的。”
本以為他會欣然接受，卻沒想到他立即一副怕被誤會的樣子連忙撇清道：“這位姑娘啊，你真是誤會了，我是真心想撤了這案子。”
說完，又看向徐青雲，“大人，您看不知可否？”
徐青雲知道若是再拉扯下去，也是無益，自是點頭稱“好”，又允諾道：“您放心，我們自然是以您的要求為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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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，她總覺得吳姨娘趕著這個時機出現，定然是有所圖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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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玉娘走近後，倒也沒立馬開口，而是先坐到了牛老爺旁邊的主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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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來這吳氏在討好男人這方面可是個中能手，旁的不說，就說她這搖擺的幅度和頻率吧，這怎麽看，都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。
一舉一動可真是都直直地戳中了男人的心，讓他們對她著迷，不能自拔。
突然，她就想看看徐青雲在面對這樣一個人間尤物時是怎麽樣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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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青雲自是也察覺到了不對，但他卻和林實默契地都沒有說話。
若是不能借此弄清楚這吳玉娘到底打的什麽算盤，這趟可就真的是無功而返了。
而他們疑惑也在牛老爺命丫鬟把東西拿上來，打開給林實、徐青雲看的時候被解開了。
看著那靜靜躺在錦盒中的兩只晶瑩剔透的小酒杯，林實就是再不懂這些東西，也能看出來這東西的材質可不是吳氏嘴裏說的“琉璃”。
來這兒的幾年間，對於大淵的礦產情況，林實也有個大概得了解。
就以目前的行情來說，琉璃的價格可是拍馬爺趕不上這玉石的。
更何況那兩只酒杯所用的玉料可是很稀有了。畢竟透光度在那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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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老爺，您這是何意啊？”聲音雖沒有刻意壓低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極其嚴厲的。竟楞生生把牛大富臉上掛著的笑意給打散了。
大人發怒，小人自是惶恐。牛大富見徐青雲竟沒有見一絲一毫的欣喜，當即也變了臉色，戰戰兢兢起來。
眼見局勢沒有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，吳氏適時地接過了話頭：“大人，您這真是誤會我們老爺了，您若是覺得這賠禮不合適，我們不送您就是了。您哪至於動怒呢？”
林實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又多看了她兩眼，她覺得自己對吳氏的評價又可以上一個檔次了。
看來，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，怕不只是會勾引男人，就是那攪混水的功夫也是不差的。
你看，這本來還劍拔弩張的氣氛，被她幾句話一說，立馬就沒有那麽緊張了。
“夫人，您倒是也誤會我們大人了，只是他身為朝廷命官，這私自收受百姓的東西卻也是萬萬不可的。還請老爺夫人莫怪。”
牛大富一聽林實這麽說，臉色也恢覆了血色，他雖說是納稅大戶，但是跟官員比起來，到底也只算是平頭百姓一個。
朝廷因為他的貢獻看重他是給他的體面，可這體面若是想拿回去，到底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，如此倒也不怪他面對徐青雲的時候是那般態度了。
眼見著再待下去，也無法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，徐青雲掃了一眼林實後，對著牛大富道：“今日之事，還望您莫怪，現下既然您這已經不大算再查，我這就帶著我的人離開了，牛老爺就不用送了。”
被拒絕了相送的牛大富，和吳氏對視一眼後才道：“那今日就麻煩大人走一趟了。我這就讓管家送你們出去。”
隨後，在管家的帶領下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，二人就出了牛府。
直等到他們離開了牛府所在的街道，林實才轉頭看向徐青雲，“那這案子我們真不查了？”
其實林實心中已有了答案，但是到底還是想知道徐青雲的真實想法。
徐青雲早就猜到她會問這個，故意讓林實等了半晌，才道：“案子自然是要查下去的，眼下就是還不知道吳氏今日送那玉酒杯的目的。”
“可不是，你說牛老爺那案子他說不查了，你肯定是聽他的，吳氏卻冷不丁要送你那等值錢玩意兒，就實在可疑了。”
而且，她方才可是聽都到小美說吳氏在撒謊了。
不過是她自己也看出來罷了，畢竟那麽明顯的借口又怎麽能取信於他們這樣的人呢？
“算算時辰，冷情最多再過一日，也回來了。屆時再看看他帶回來的消息吧。”
“嗯，行。不過我覺得也可以再查一下這吳氏。”
聞言，徐青雲轉頭看向林實，隨後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：“林姑娘所見倒是和本官一致。
既如此，那就好好查一查這酒杯的來歷和牛大富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吧。”
林實本不想接他的茬，可提到這酒杯和吳氏，她就又有了精神。忙討好地道：“那你要是有消息，一定會跟我分享吧？”
“查出來再說吧！”徐青雲觀察著林實的臉說道。
林實見他不像說假的，頓時有些不悅，畢竟這一起辦案、共享信息可是他自己說的。現在卻又來敷衍自己。
與此同時，二人走著走著竟剛好到了林實的鋪子附近，當即她就說了句“大人告辭”後，扭身進了鋪子裏，還順便把門重重關上了。
徐青雲本就是有心逗弄，看到她生氣不但不擔心，心裏還有些竊喜。
阿離見著林實突然出現，臉色也不好看，自然開口關心：“小姐，你這是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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